吴亥轻寒目色往下一沉:“你亲自赶回来,不是因为生意稳妥,而是因为吴泓景来了琅琊郡?”
林水焉转过了头。这样的回避,让吴亥确认了猜想。
吴亥冷声警告:“你最好不要乱来。”
“良栖啊…”
吴亥:“?”
“啦啦啦…”突然间,林水焉坐在窗沿哼起歌来。
她水裙下的两条腿一荡一荡,月色溶溶,打在绣花鞋上,照出绣花鞋底一片暗淡血色。
“别唱了。”吴亥看不到窗外,只听得林水焉歌声空灵幽婉,若是白日里另说,这大晚上的,他可不想明日起来被人说这宅子也闹起鬼了。
歌声戛然而止,林水焉轻声问:“良栖,我问你,你心底的欲望是什么?”
吴亥眼皮跳了一下:“你累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良栖知道我心底的欲望是什么,所以才能用最直接的方法,一直砥砺着我前进。
不单单是我,你窥察人心,你洞察每个人心底深处的愿望,你威胁、利诱、交易、索取,最终达成你愿。
你知人善用,洞若观火,凡事都做的像在下一盘稳操胜券的棋,归根究底,是因为,你没有欲望。
对吧?”
“你和凤留不一样,凤留是真的为了天下苍生,而你,只是将一切当成你棋盘里的棋子,玩弄于鼓掌…
若真说你的欲望是什么,大概就是掌控?”
林水焉竟然突然分析起自己来?
吴亥勾起温和微笑,看着林水焉的后背,目光冰冷阴戾。
林水焉如若未觉,兀自荡着腿,手指拨动玩起胸前的长发。她把头发放在指尖缠绕,绕成一个卷,卷在一起,就像理不开的结。